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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9章 娛樂圈(5)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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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圍還有其他人在說話,風帶著花香不斷地往鼻子裏送,一切的浪漫都在此刻徹底凝固住了。

範情突然產生了一股十分嚴|重|的頭|重|腳輕的感覺,讓他覺得自己要不斷地往地上倒去。

他眩暈非常,都要忘了自己還在參加綜藝。

郝宿,親他了。不是像剛才那樣似有若無的,而是實實在在地親在了他的額頭上。

他還跟他說,可以。

沒有任何一種幻想符合範情此時的感受,他覺得不僅是自己額頭那塊皮.膚,自己整個人都要.融.化.了。

郝宿的唇好|熱,好|軟,他暗自期盼著,郝宿能夠親得更久一些。

人在被刺||激到絕對的時候,精神狀況往往都會異常亢奮,以及,身體也是如此。

範情甚至覺得自己有些發|痛,各處都在發揮作用,讓他連兩只手都失|控般|抓|緊|了郝宿的胳膊。

與此同時,他的眼中也飛|快|地產生了一團水霧,眼尾發紅,本就漂亮的面孔在這樣的添飾下,一改往日的疏冷,顯得極為瀲灩。

因為是側面對著鏡頭,所以除了郝宿以外,沒人能看到他這副樣子。

給兩人拍照的是田春,他本著禮尚往來的精神主動請纓,只不過沒想到拍著拍著,郝宿突然親了範情的額頭。雖然他們這是戀綜,但田春還是楞了一下。不過也只是一會兒,畢竟都說好了是情侶照。

之所以會楞住,完全是因為兩人現在這副場景看上去太唯美了。但實際上來看,也並沒有太過分。

鏡頭當中,只見兩人站在花海裏面,範情兩只手還圈著郝宿的腰,頭微仰著,而郝宿則是低頭吻了對方的額頭。隱約的,還能看到他眼裏帶著笑意。

郝宿穿的是一件長袖的衣服,範情白玉一樣的手指陷在其中,晚霞籠罩,相機定格的剎那,美好得令人不由自主地想要放緩呼吸。

“好了。”田春喊了一聲。

郝宿同時也擡起了頭,不過他看著範情那副完全被香暈了的樣子,沒有放開對方,而是又將人攏在了懷裏,朝田春道:“麻煩這樣再幫我們拍一張吧。”

這回範情沒有露臉,並且他在郝宿聲音的提醒下,逐漸回過了神。

可精神還是不斷地發生著||顫||栗,在腦部區域作祟擺布著他整個人。

其實範情的身體也同樣如此,但因為是被郝宿抱著,所以才不會特別明顯。

然而擁抱的兩個人卻是對此心知肚明的。

因此拍照結束後,就聽範情真的像小貓一樣的聲音:“郝老師……”

他似乎有話要跟郝宿說,可當著鏡頭又不好解釋。

猶豫之間,就聽到了沈涼的聲音突然響起來。

“唉,你們怎麽都親上了?”

一句話突然將其他人的註意力都拉到了郝宿和範情身上,郝宿發現自己的衣服又被範情抓緊了些,慢慢將他的手牽住了,才看向沈涼。

他的眼裏含著點溫柔的笑意,一派斯文矜雅,只是輕聲反問了一句,就自然地將剛才那個吻化解了:“不是說要拍情侶照嗎?”

情侶照,親密一點也沒有什麽。

郝宿沒有再說什麽,不過目光在移開之前,笑意又加深了些許。

分明還是那種矜貴優雅的做派,卻莫名令沈涼心裏一緊,臉上原本調侃的笑容都變得勉強起來。

“既然郝宿他們親額頭,咱們來個貼臉吻吧。”貼臉吻在國外是打招呼的方式,不過放在國內,也是一種親密的表現。

祝姍拉著蘇瓊儀就給她和崔孟拍了起來,讓郝宿和範情的額頭吻也變得不再顯眼起來。

“他們都親了,咱們是不是也再拍幾張?”錢華看祝姍和崔孟新出爐的照片,對自己的屏保怎麽看怎麽不滿意,湊到田春身邊跟對方一起商量了起來。

“不用了吧,我看著挺好的啊。”田春撓頭,“而且沈涼和蘇蘇比我們這還不行。”

他的語氣非常客觀,可被突然cue到的沈涼還是有點尷尬。不過他跟蘇瓊儀對視了一眼,還是什麽都沒做,兩人依舊維持著這樣不遠不近的關系。

範情這時候也緩過來了一些,然後他就繃著個臉在心裏想,他今晚上要不要不洗臉了?

還沒想出結果,郝宿就帶著他單獨去了一邊,用自己的手機給他拍了一些“個人寫真”。

因為他的臉上還是帶著些許艷色,所以郝宿盡量都讓範情正面對著晚霞。

光影的籠罩下,自身的顏色反倒不是那麽明顯了。

彈幕早在範情提出親一下的要求時就已經刷瘋了,直到現在都沒有停下來過。

【好直給,我好愛】

【親親親,立馬就親】

【好家夥,郝老師真就親了啊】

【誰不想親親範情,我也好想,prprprpr】

【一時間也不知道應該羨慕誰】

【為什麽突然就親了啊】

【啊啊啊啊啊啊我原地尖叫,大家不要忘了,範情的偶像是郝宿啊】

【我一點也不覺得奇怪,有誰被偶像這麽近距離抱著會不迷糊啊】

【救,範情真的好克制,要是我直接都把郝老師親禿嚕皮】

【前面的請註意,網絡並非法外之地】

【哈哈哈哈哈哈,大家都好快樂啊】

【沈涼沒事吧,大家都在拍照,他就看到郝宿和範情兩個人,還故意問一句,是不是想針對他們啊】

【無語,自己參加戀綜跟女嘉賓保持十萬八千裏的距離,還管人家CP的事情】

【也許沈涼只是隨口一問,沒有什麽別的意思】

【不提其他人了,節目組到底什麽時候把他們的照片放出來,我全部都要保存】

【啊啊啊啊從郝宿和範情拍照開始,我就一直在點讚,手都要按爛了】

【好心情沖啊!!!!!】

彈幕就沈涼的問題短暫地討論過了一波,大家的言辭都不是太激烈,因為節目組的設定,激烈的一律發不出來。

時間久了後,大家自然而然就忘記了這件事。

不得不說,郝宿真的很會拍照。明明只是一些簡單的元素,但他卻拍得非常好看。

並且每一張看上去,都是用了心思的,並不是隨便敷衍。

等他拍完了以後,範情也用自己的手機給郝宿單獨拍了幾張。

除了全身照以外,範情還拍了許多郝宿局部的照片,比如下頜線,脖子,喉結,手,腳踝等,每一個地方都被他拍得性感十足,撲面而來的荷爾蒙氣息。

他的拍照鍵按得就沒有停下來過,如果沒有時間規定的話,範情說不定能這樣一直拍下去。

幾個人全部拍完照以後,差不多過了半個多小時。天空的晚霞逐漸被黑藍色所替代,周圍也慢慢變得暗下來了。

不過因為外面的風吹得很舒服,所以大家沒有立刻回去,而是又繞著小屋走了一圈。

期間郝宿和範情還互換了手機,然後分別看了自己的照片。

好像誰也不知道,照片其實是可以直接傳給彼此的,一定要采取這樣迂回的方式。

【前面郝老師說他們很像是背著家長談戀愛的學生,其實這樣看過去真的好像啊】

【對啊,他們明明可以把照片傳過去的,但一定要用這麽黏黏糊糊的方式來看】

【我好喜歡這種說不清道不明的暧昧,真的好好嗑】

【還有還有,範情在看照片的時候,兩個人的肩膀都抵在一起】

等到外面的天徹底黑了以後,四對CP就回到心心相印小屋,並且每個人都要準備後采,談談這一天下來的感受。

第一個就是沈涼,他的回答是很中規中矩,挑不出錯處,但也找不出華點的那種。

相比起來,蘇瓊儀說得就接地氣許多。

她說很高興在節目裏認識了一群新的朋友,也希望在接下來的這些天能開心度過。

錢華和田春則是一如既往的搞笑,祝姍和崔孟各自文藝了一把。

輪到範情的時候,節目組的人才說完,他的臉上就出現了一個淺淺的笑容。

這笑容給人一種萬分矜持之下的激動之感。

“很開心。”他用了這三個字來表達自己的感受。

“是因為看到了郝宿老師嗎?”

“是的。”範情坐在那裏,眼睛亮亮的,語氣無比認真,“我很喜歡郝老師。”

範情說喜歡的時候,不僅是提問的工作人員,就連在屏幕前的觀眾,也都一並感知到了他的那種極為純粹的喜歡。

“有沒有什麽話想對接下來的自己說的?”

“希望我能夠和郝老師再親近一點。”

來參加戀綜的人有很多,但從來沒有人在第一天的時候就這麽直白地對自己的CP表示過喜歡。

不過有那層粉絲濾鏡,現在不管範情做什麽,都非常合情合理。

他錄制結束後就到郝宿了,還是一模一樣的問題,郝宿的回答也跟範情差不多。

“感受就是,很有趣,也很開心。”

工作人員說了剛才範情的回答,郝宿臉上的笑容不變。

“是嗎?看來我和情情是心有靈犀。”

“觀眾都很好奇您為什麽會來參加戀綜,能方便說一下嗎?”

“是制片人邀請我的,以前欠他一份人情,所以就過來了。”

……

采訪全部結束以後,郝宿出來就看到範情還在外面等自己。

夜裏比較涼,他身上也像是浸了一層寒氣。不過在看到他的時候,範情身上的寒氣一瞬間又都融化開了,變成了霧蒙蒙的甜意。

“怎麽在外面等我?”

“我想跟你一起回去。”這話說得也眼巴巴的。

郝宿朝範情伸出了手,於是對方立刻會意地就牽住了,然後兩人便一起回了小屋。

而《與你》第一天的直播也在郝宿和範情兩個人的背影當中,宣布結束。

【可惡,我還沒有看到郝老師和情情同床共枕】

【有什麽是我這個會員不能看的嗎,快給我看,不要逼我跪下來求你】

【我也好想看他們回房間以後的樣子,錢華那邊一定很搞笑】

【還有祝姍姐姐和蘇瓊儀妹妹,女孩子貼貼最香了】

雖然直播結束了,但是節目組的人因為網友都想看他們今天拍的照片,所以特地過來問了一聲,能不能把照片發到網上去。

“要發嗎?”郝宿將決定權交給了範情,問話的語態簡直溫柔得一塌糊塗。

就連站在房裏的工作人員聽了,都不禁有點耳熱。

“可以,等會兒我把照片整理一下,然後發給你們。”

範情只想了幾秒,就做出了決定。他並不介意讓觀眾看到自己和郝宿的合影,相反,他很喜歡。

因為這看上去有一種好像他跟郝宿已經官宣了的感覺,以後再在網上搜索他們的時候,就會出現他和郝宿的合照。

範情心裏美滋滋的,說話的時候嘴角還翹了翹。

雙方交涉完畢,工作人員就出去了。而在範情整理照片的時候,郝宿則是去洗漱了。

等他出來的時候,工作人員已經拿到了圖,可以說是非常快了。

“這麽快就弄好了啊,情情好棒。”

郝宿出來的時候穿的是睡衣,不經意間就把領口那裏敞開了一片。範情其實沒想看的,可他的眼睛還是不受控制地黏在了上面,直勾勾的。

聽到郝宿前面的話時,範情還以為對方是覺得自己太過迫不及待,等聽完一整句,他頓時就有一種被當成小朋友哄的感覺。

這同樣讓他變得害羞。

室內的攝像頭在郝宿去洗澡的時候就已經全部關了,郝宿擦了擦頭發,走到範情身邊,很自然地用掌心輕觸了一下對方的後腦。

“裏面還有許多熱水,進去洗個澡,早點睡覺,明天我們還要一起出門。”

這樣的舉動親昵太過,就像是他們同居了很長時間,男朋友下意識的提醒一樣。

範情呼吸加深,連起身的動作都透著不自知的僵硬。

“好,我現在就去。”

只是準備拿衣服的時候,他又回頭看了一眼兩人的床鋪。

節目組準備的床很寬敞,上面的被單顏色也很清新,是帶條紋的藍色。就是,中間的距離有些太礙眼了。

範情想把兩張床拼在一起,可是他不知道要怎麽開口比較合適。

貿貿然地說出來,有些不太像話。

從座位到衣櫃,短短幾步距離,被他走得一步三回頭。

等快到浴室的時候,範情終於鼓起了勇氣,從裏面冒出了一個頭。

“郝老師,我晚上不太習慣一個人睡,等會可以把床鋪拼在一起嗎?”講完,他又覺得這話有歧義,特意補充道,“我在家裏都會抱著抱枕睡覺。”

範情覺得他的話越講越不清楚,這樣豈不是說他要拿郝宿當抱枕。

吭哧吭哧的,浴室裏面本身就帶著熱氣,這會兒範情又從脖子一路紅到了腳後跟。

“好啊,等會你出來我和你一起把床搬一下。”出乎意料的是,郝宿連問都沒有問,就直接答應了他。

“真的嗎?”

“怎麽還跟小孩子一樣,當然是真的。”郝宿像是有些無奈地笑笑,並且已經在將兩人床鋪中間的小櫃子搬開了。

見狀,範情連忙不再問,他打算洗快一點出來。

而在這個時候,《與你》的官方賬號也已經發布了郝宿和範情的高清無水印合照。不僅有兩個人傍晚拍的那些,包括之前的屏保也發了出來。

當然,除了郝宿和範情的以外,其餘幾對嘉賓的合照也一齊發了。

【每一張都好好看,以後我也要去這裏打卡一下】

【敲,你們快看範情拍的那些,好絕啊家人們】

【粉絲就是粉絲,一下子就懂我們想看什麽】

【郝老師的手真的好好看啊,一看就是大猛攻(x)】

【前面的在說什麽虎狼之詞啊哈哈哈哈哈】

【6淚了,真的好有氛圍感哦】

【郝老師給情情拍的就特別特別的美,感覺那種美都能從照片裏直接撲到我的面前,情情給郝老師拍的就莫名有一種澀澀的感覺】

【感謝節目組,我飛快存圖】

【圓滿了,立馬設個同款屏保】

在範情洗澡的時候,郝宿也拿出手機看了一眼,上面還有一條短信,是他爸發來的。

對方問他怎麽好好地要盯謝家,對此,郝宿只是簡單地回了個原因。

郝家已經交給了郝宿掌管,郝落南之所以會問一句,不過是覺得有些奇怪。

收到郝宿的回覆後,也就沒有再管。

反正郝宿心裏都有分寸,他只要美滋滋地跟老婆一起周游世界就行了。

就是兒子最近上了一檔綜藝,跟範家那孩子看著還挺般配。

郝宿都二十七歲了也不見戀愛,身為父母,對此都已經看得很開了。

甚至郝落南在網絡上看到一些郝宿和範情的剪輯時,也不是太奇怪,他在心裏早就認定自家兒子可能不喜歡女孩子了。

郝落南:你跟範家那孩子是怎麽回事?

郝宿:我很喜歡他

郝宿這一點不帶含糊的回答讓那邊本來還有些犯瞌睡的郝落南一下子就清醒過來了,並且連珠炮似的發了許多信息過來。

讓旁邊的陸姚女士直接扔了個枕頭過來,砸在了他的臉上。

“大半夜的瞎興奮什麽?”

“你兒子要有對象了。”郝落南立刻就把這條消息分享給了自己老婆,於是郝宿這邊的信息就更多了。

郝落南:他喜歡你嗎?

郝落南:你們倆什麽時候認識的

郝落南:要不要爸爸跟範家聯系一下,直接把你們的婚事定下來好了

郝落南:婚禮就選在我跟你媽當初結婚的地方怎麽樣,或者買一個小島

郝宿才說了喜歡,郝落南都已經把結婚等事宜全部想好了,看得陸姚在旁邊翻了個大大的白眼。

不過她同樣是一臉期待地看著手機屏幕,畢竟這可是他們兒子到現在第一個承認喜歡的人。

郝宿:今天剛認識

郝宿一句話就讓那邊興奮的郝落南和陸姚歇了火,不過隨即,他們就覺得應該好好跟範家打好關系。

畢竟他們了解自己的兒子,既然郝宿都跟他們透了底,肯定是有把握的,別到時候他們這一輩的掉了鏈子。

郝落南:乖崽你好好錄節目,剩下的交給我跟你媽就行了

郝落南雖說對郝宿不談戀愛的事情看開了,但他心底還是愁著的。這一激動,連小時候的昵稱都喊出來了。

郝宿知道郝落南和陸姚都是有分寸的人,而且,讓他們提前接觸一下範家的人也挺好。

其實都是一個圈子裏的人,範郝兩家也是認識的,要不然幾年前郝宿就不可能會和範情在飯桌上見面。不過也只限於認識的地步,並不是太熟。

發完消息後,郝宿就將手機放在了床頭櫃上,想起了什麽,又出了一趟門。

等他回來的時候,範情還在裏面沒出來。不過浴室裏十分安靜,連水聲都沒有。

郝宿敲了敲門,隨即門就被開了一道縫,連帶著那股香甜的氣息也一齊撲了出來。

範情洗完澡後,站在鏡子面前對著自己的臉猶豫了半天。

他原本是打算不洗臉的,可如果真的不洗的話,會不會太臟了?畢竟等會他要跟郝老師睡在一起了——範情總是喜歡擅自在心裏想一些自己和郝宿越界的事情,比如他們明明只是要把床鋪拼在一起,他就已經自動地把它跳躍到睡在一起了。

想著,他決定把額頭捂住,然後把剩下的地方洗一洗。

不過範情還來不及實施,郝宿就已經敲響了門。

“郝老師,有什麽事嗎?”

“我看你今天好像不太舒服,或許這個能用得上。”郝宿剛才是去找節目組的人要了一盒擦傷藥膏,畢竟他今天看到了範情穿的那件衣服的材質,人那麽嬌,一天綁下來,說不定皮|膚都要|磨|紅了。

還有,他今天親範情的時候,對方打||顫|得非常的樣子。

原本聽到郝宿說自己不太舒服,範情還有些迷茫,等他看到那管藥膏的時候,就什麽都明白了。

他剛洗過澡,人被熱氣蒸得本身就泛著一股十分清新的粉,現在則是徹底紅了。

範情連眼睛都不敢去看郝宿,慌裏慌張地就去接對方遞過來的藥膏。

可不知道是不是他沒看準,以至於藥膏沒拿到,倒是又把郝宿的手抓住了。

郝宿的手比他大了許多,這麽看上去,幾乎能把他的手完全包在裏面。

可是,他同樣能以另一種方式把郝宿……

範情在腦子裏冒出這個念頭的時候,就一下子把它趕了出去。

並不斷地告誡自己,不能瞎想,不能瞎想,會出亂子的。

他又有些要哭的感覺了,以至於都忘了自己的手仍搭在郝宿的手上。

還是郝宿將藥膏親自放在了範情的掌心,才讓他堪堪回過神。

“藥膏每天睡覺之前塗一次就好,記得揉勻一點。”

他這樣溫和的語氣,可叮囑的內容卻又涉及到那樣的區域。

範情尚且沒有回答,就又聽到郝宿帶著些遲疑地問:“是太敏|感了嗎?”

“什、什麽?”

“你的身體是不是太|敏|感了?拍照的時候,你好像……抱歉,我只是想確定一下,如果是這樣的話,以後我會註意一點……”

從看到範情帶了那件衣服來的時候,在娛樂圈這麽多年的影帝就已經有所猜測。他問話的聲音又輕又柔,像是生怕令範情感到難為情。

“不用。”

郝宿的話還沒說完,範情就立刻搖了搖頭。說完,他又覺得自己回答得太快了些,有心想找補兩句,又不知道說什麽。

“我自己會、會註意的,郝老師不用擔心。”

話講得幹巴巴的,裏面還冒了一點自己察覺不到的委屈。

那是怕好不容易爭取來的,能夠親近郝宿的機會沒有了。

“可是這樣的話,你沒關系嗎?”

“沒關系的,我沒關系的。”

比起不能跟郝宿在一起,這樣算得了什麽。

“那……晚上還要穿嗎?”

範情被郝宿問得直接都要耳鳴了,腦子嗡嗡嗡嗡的。他很想裝作聽不懂,可他裝不了。

於是只能頂著一臉的熱氣又搖了搖頭,眼裏的瀲灩更甚。

“晚、晚上不用。”說話也有點結巴。

但範情在回答完了郝宿的問題後,又有點遲疑起來。

如果說之前兩張床是分|開的,他的確不用穿,可問題是,等他出來以後,兩張床是要並起來的,這樣的話,不穿能行嗎?

還沒想明白,郝宿就已經走開了,這讓範情再想收回剛才的話也來不及了。

浴室的門再次關上的時候,讓範情覺得比剛才還要熱。

他看著手裏的藥膏,最後還是忍著強|烈的羞|恥,將衣擺往上|掀|了一些。

過了一整天,被防護的地方不僅紅了,還比往常更加敏||感。連範情自己輕輕碰一下自己,都要好半天才能緩過來。

一開始的時候,他的喉|嚨裏還不小心冒了一丟聲音出來。這把範情嚇了一跳,很長時間都沒有再做什麽,再後來,他就將嘴唇閉得嚴嚴的。

兩處都仔細|擦|過後,範情才將藥膏收好。

這回他沒有再猶豫,直接就用冷水洗了把臉。因為|擦|過藥後,他的模樣看上去就好像是剛和人做過什麽親.密的事情一樣,眼角眉梢都是濃.稠非常的情致。

他潑著水的手都有些發|抖。

浴室裏一直都很安靜,這也就導致範情的那一聲顯得有些|突|兀,它被郝宿準確地捕獲到了。

郝宿看了一眼浴室的門,是磨砂玻璃的,裏面還有專門的擋簾。

不過因為範情已經洗過了澡,所以擋簾就用不上了。

同時,這也就能讓人看到他模模糊糊的身影站在裏面正在做什麽。

郝宿收回了視線,不一會兒,範情就從裏面出來了。

不知道是不是因為剛剛才塗過藥,讓他看上去走路的姿||勢也有些怪怪的。

節目組給的藥膏塗在身上有一種涼氣,範情穿了衣服,可又感覺自己像沒穿衣服一樣。

這樣站在郝宿面前,尤其是還被對方註視著,就更讓範情不自在了。

但不自在的只有範情一個人,郝宿仿佛已經忘記了他們之前的對話,還問他:“現在搬還是等一下再搬?”

“現在搬吧。”範情想早一點跟郝宿挨到一起。

回答結束後,他不經意間看到了郝宿眼底洩露的一絲笑意。那笑有別於平常的溫柔,帶著一股壞壞的感覺。

等再仔細看過去的時候,就又不見了。範情想,應該是他看錯了,郝宿怎麽可能會露出那樣的表情。

隨即,兩人就開始將房間裏的家具重新擺放。

因為兩張床要拼在一起,所以郝宿建議將範情的床靠墻放著,這樣空間也會比較大一點。

對方當然沒有任何異議,很快,床就擺放好了。

當然,這個時候範情也發現了,自己如果想要上去的話,就要經過郝宿的床。

對方人不在上面還好,人要是在上面的話,他豈不是要、要從郝宿的身上跨過去。

他不是沒有寫過諸如此類的小作文,可看的時候是一回事,現在真的要發生了又是另一回事。

範情想,他剛才不應該那麽快回答郝宿,說晚上不用穿的。

以郝宿對他的影響力,他應該直接把衣服焊在身上才穩妥。

“先上去吧,我去關燈。”因為床移了位置,所以房間裏面燈的開關也跟他們有了一段距離。

範情就像是幼兒園的小朋友一樣,郝宿說一句,他就跟著做一句。

將拖鞋整整齊齊地擺在了床邊後,他就到了自己的床上。

人剛剛躺好,房間裏就陷入了一團漆黑的狀態。

眼睛一時半會不能適應,在範情想摸索著找到自己手機,給郝宿照明的時候,陡然就感覺自己身邊傳來了一股溫熱的氣息。

因為兩人是睡在同一頭的,所以那氣息直接就打在了他的脖子上。

是郝宿已經過來了。

“在找什麽?”

不知道是不是入夜的關系,範情覺得連郝宿的聲音也充滿了莫名的誘惑。

他下意識蜷了一下,將還在找手機的手收了回來。

“想找手機給你照一下。”

“不用,就幾步路。”

距離太近了,這跟白天不同。

在白天,就算他們臉貼臉,郝宿還親了一下他的額頭,也會有攝像頭隨時隨地提醒範情,他們是在錄制節目。

而現在沒有攝像頭,他們連彼此的臉都看不見。整個人|陷|到了一團混|沌的暧|昧裏面,似乎輕易間,就能徹底越線。

並且由於房間裏太過安靜,範情發現,哪怕是輕微的聲響,雙方也都能聽得見。

黑暗給了人最好的掩蓋,他不需要再掩飾什麽,任由眼眸當中對郝宿的狂熱癡迷湧現。

他看著郝宿的方向,人如煮開的水一般,強.烈沸.騰著。

好想要郝宿。

好想在這個時候,跟他接|吻。

範情越想,人就|繃|得越|緊,布料由於|摩|擦也會發生不明顯的窣窣聲。

“睡不著嗎?”郝宿翻-了個身,將臉面向了範情。

原本範情還不知道他們相隔多遠,這下子他立刻就知道了。

郝宿就在他面前不遠的地方,甚至,只要他伸出手,就能碰到人。

範情真的伸出了手,只是他沒有觸到對方,而是尋著郝宿呼吸的方向,將手停在了空中,依靠著自己的想象,虛虛地描繪著對方的輪廓。

這些動作他做得很小心。

“嗯。”同時,他還回答了郝宿的問題,“我第一次錄這樣的節目。”

“不習慣嗎?”

“郝老師在我身邊的話,會安心很多。”

他又在向郝宿表達自己的情感了。

“剩下的幾天我都會在你身邊。”

不知道是不是郝宿的話給了範情勇氣,以至於他慢慢將手放了下來,然後問:“郝老師,我可以牽著你的手嗎?”

親不到人,那就牽一牽手。

白天有鏡頭在,他們表達親密,牽手或是擁抱,都是很正常的。但現在範情不用這麽做,因此這樣的請求倒顯得不太正常起來。

沒有立刻聽到郝宿的回答,讓範情有些後悔。

他怎麽能因為郝宿好說話,就一直向對方提出這些莫名其妙的要求呢?

郝老師會不會討厭他了?

“我沒有別的意思,我只是……”

沒等範情解釋的話說完,他就感覺自己的身邊陷下去了一點。郝宿朝他這邊過來了許多,兩人的枕頭都碰到了一起。

下一刻,他的手就被郝宿牽住了。

“只是有點害怕對不對?不用怕,我就在你身邊。”

郝宿的話像是將範情當成了恐懼黑暗的人,他善心非常地給予了他莫大的安慰,還順帶又拍了拍他的後背。

範情一顆心搖搖晃晃的,在覺得不真實的同時,又因為郝宿這樣的靠近而高興非常。

好在兩個人並不是特別的親密,只是手握在了一起。

範情還有點遺憾,為什麽房間裏沒有夜拍攝像頭。

那樣的話,他就可以把這一幕也保存到自己的電腦裏去了。

光是今天一天下來,就已經讓範情的腦子裏又有了無數個新的小作文。

等他回去以後,就一個一個全都寫下來。

“那朵玫瑰花,我看到你讓工作人員帶走了。”郝宿突然提起了他送給範情的玫瑰花,讓對方從自己亂七八糟的思緒裏回過了神。

“嗯,我讓他交給我的助理了。我想把那朵花保存起來,不然的話,明天就會謝掉了。”

“情情很喜歡花嗎?”

“那是郝老師送給我的第一份禮物。”他不是喜歡花,而是因為這朵花是郝宿送給他的。

“還喜歡什麽?回頭送給你,今天來的有些匆忙,都沒有準備禮物。”

他說回頭送給你的時候,又有一種兩個人在談戀愛的感覺了。

範情先是在心底偷偷回答了一聲,郝宿。

他喜歡郝宿,只喜歡郝宿,也最喜歡郝宿,如果郝宿能把自己送給他的話就好了。

“只要是郝老師送的我都喜歡。”

沒有郝宿的話,是郝宿送的禮物也可以。

哪怕是路邊一塊石頭,只要是郝宿送的,對他來說都十分珍貴。

“那可不行,你送了我一塊手表,怎麽樣也應該送份貴些的。”

郝宿說著,彼此之間的氣氛太過自然,讓他又將範情的手輕輕|捏|了一|下。

這很像是無意間地把玩,範情感覺到的時候,指-縫-都有-點-麻。

可他聽著郝宿|沈|吟的語氣,知道對方並沒有發現自己在做什麽。

範情同樣沒有提醒郝宿,他只是在一邊想要蜷|縮的沖|動|中,一邊違|背|理智地享受著。

他更希望,郝宿能把他|捏|得狠一些,最好是把他整個人都|捏|一|捏。

當處在暗黑裏有一定時間的時候,眼睛也就能適應了。

郝宿現在隱約可以看到範情的樣子,對方還睜著眼睛,就是感覺像一株含-羞-草-似的

唇邊的笑意不知不覺地加|深,郝宿終於“意識”到了自己不妥的舉動,立刻將其結束。

“送情情一個戒指怎麽樣?”

“戒指?”郝宿不|捏|他的手了,範情覺得心裏有些空落落的。

“嗯,戴在食指上。”說著,郝宿用手在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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